历腊月二十三日起到除夕止,人们把这段时间叫做≈ap;ot;迎春日≈ap;ot;,也叫≈ap;ot;扫尘日≈ap;ot;。每逢春节来临,家家户户都要打扫环境,清洗各种器具,拆洗被褥窗帘,洒扫六闾庭院,掸拂尘垢蛛网,疏浚明渠暗沟。这样到处洋溢着欢欢喜喜劳动、干干净净迎春的气氛,也是过年时候独特的一道风景。
按民间的说法:因≈ap;ot;尘≈ap;ot;与≈ap;ot;陈≈ap;ot;谐音,新春扫尘有≈ap;ot;除陈布新≈ap;ot;的涵义,其用意是要把一切≈ap;ot;穷运≈ap;ot;、≈ap;ot;晦气≈ap;ot;统统扫出门。这一习俗寄托着人们破旧立新的愿望和辞旧迎新的祈求。不过王魁那里会想到这些,他想到的是,他现在无聊死了。
“想做点什么又提心掉胆的,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王魁本来什么事情都不做的,不过闲得慌也不是个办法啊,所以他就只好自己到处走走,并对下人称‘我来检查工作’别说从对话看还颇有领导风范的。
“恩,干得好。”
“恩,不错。”
……
“公子,要不做点简单的事打时间吧!”全叔看穿了王魁在家乱窜的真正原因。
“恩,也好,那就帮帮你吧!”王魁脸皮太厚。不过他马上就付出了代价。
“恩,那公子去挂桃符吧!”
王魁头上挂满了黑线,‘桃符’?那是什么东东?挂那里啊我!他压根就没见过那玩意。
“算了,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那什么,桃符对,还是你挂吧!”说完,王魁狼狈逃窜。
……
瞎转了两天,王魁总算想起一件事可以做,找人写春联啊,这个该不会错了吧。翻箱捣柜的找到红纸,又打听到村子里老村长的字最好。于是王魁风风火火的冲到村长家里,然后一路死拉硬拽的把老村长‘请’到家里来,可怜村长一把骨头都要散架了。
其实王魁又错了,春联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学形式,本身就是从五代十国时才开始,还好他没说写春联(他以为人家知道!),村长没问写字来干嘛(压根不知道干嘛来了)!
“老叔,你可要给写几幅好字啊!”王魁开心的嘱咐到。
“尽力。只怕入不了公子的眼界,呵呵”村长很客气。
于是王魁拿来裁剪好的红纸,而村长问到:“写什么呢?”
“恩,随便来几幅吧,喜庆点就好。”
“哦……可是到底写什么呢?”
“恩,哦对了,我想起来一幅”
“公子请说。”
第十四章一门和气
第十四章一门和气
“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王魁娓娓道来两句,然后回头看着村长,却现村长也在看着他,眼神愣。
“李叔?不好写?”王魁问到。
“啊?哦,那到不是,这就写,这就写”村长这才记起自己被抓来做什么,泼墨挥笔开始写,王魁则看了几眼。
“好字!”王魁由衷的赞叹,本来王魁对这位偏远山区的老头没有太高期待,可惜是实在怕自己写的话字错的太离谱,还是请老人家帮忙比较妥当。王魁也没想到的是老村正笔法干净利落,笔锋苍劲有力,着实很有实力。
老村长听到王魁的夸奖刚想谦虚几句,却听王魁歪着头先说到:“好,那就一鼓作气写完好了。”
“恩,第二幅,五更分两年年年称心一夜连两岁岁岁如意。”
“第三幅。佳节迎春春生笑脸丰收报喜喜上眉梢”……
王魁一口气说了五幅比较喜庆的春联,老村长笔头也没有停过,写半句加加墨,一连十张写完。
看村长动作如此快,王魁也顾不上别的,急忙送上小纸,又说了五张横批。
“第一章,万象更新”
“恭贺新春”
“喜笑颜开”
……
“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啊!”老村长在横批写完的一瞬间大笑不已,不知道他想不到什么,到是王魁被老村长忽然的笑声给吓了一大跳。
“这……?老村长,您没事把?您可别吓我!”王魁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到/
“想不到啊,当年寒窗十载,全家人都想我混个功名在身,结果落了一场空,心灰意冷回到这竹林再也没有出去,本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记起什么诗词歌赋了。好一联‘喜笑颜开’好一句‘万象更新’啊!”村长双眼凝望院子外面,仿佛看见的就是当年那个一心只读圣贤的自己。
“这个,额…这个……”看到老村长的感慨,王魁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几句简单的随处可见的春联而已,没想到却让老村长这么激动。
“公子,说出来你别在意,老头还以为你就是个有钱的财人,有了钱来竹林偷个安乐,没想到啊,原来公子却是识文知墨的才子,公子句虽不成诗,却也自成一家,难得难得!”村长见王魁支支呜呜,笑笑对他夸奖到。
“别别,老李叔啊,你可别这样,什么财人才子的,还豹子呢,我就是把以前看过的翻出来一用而已,那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要是真那样,我都考状元去了,呵呵!”
“起码公子也算士人啊!呵呵,好了,字也写好了,不知道公子想用着里联语来做什么呢?”村长只当王魁起码是个饱读诗书之人,也没有深究这见事,到是好奇的问王魁春联干嘛的而已。
“啊?联语?”王魁傻眼了,闹了半天连村长都不知道春联干嘛用?
“恩,这个啊,呵呵,我……我……我一时兴起,恩……所以想写个喜庆的东西挂门前热闹热闹,呵呵,胡闹了!!!”结结巴巴的说完,王魁自己捏了把汗。
“哦?呵呵,这到是个好注意,比之桃符确实更有新意,王公子确实很有意思!”村长做恍然大悟的样子,让王魁很汗颜,不过他的话到是提醒了王魁。
‘桃符?联语代桃符,算了算了,不管了,哪那么在乎哦!这是我家,我做主不就完了,还那么多担心,管他有没有。’经过一系列打击,王魁决定放弃研究了,干脆想怎么做怎么做。
“来人啊,给我弄盆糨糊来,动作快点”
“东家你要吃吗?”一个路过的下人问到。
“叫你拿就拿,管那么多啊!”王魁没好气的说到。
“哦,马上去!”下人灰溜溜的跑了。
“真是的!”
……
王魁一句不管了,便把从秦汉以前就开始的传统给搞没了――那就是每逢过年,有在大门的左右悬挂桃符的习俗,而桃符就是用桃木做的两块大板,上面分别书写上传说中的降鬼大神“神荼(tu)”和“郁垒”,用以驱鬼压邪。本来按历史来说,五代后蜀之主孟昶在公元964年除夕题于卧室门上的对联“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是最早的一副春联。而现在,王魁的‘’将春联出现的日期提早了三十二年。而几年后,春联更是从竹林传向了大江南北,早早的流行起来。
说起来,过年的事情当然很多,不过从春联开始,王魁也算是想明白了,管他那么多干什么,自己的家里自己做主就好,怕这怕那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最后,王魁直接叫来全叔说明他自己做点事,随后什么挂福字,什么贴年画,总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全然不理以前的顾虑。
其实那有那么多顾虑,全是王魁一相情愿的认为别人会猜忌,最后竹林的村民们不过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而已,谁管你家怎么过年。放宽了心,王魁自然是自娱自乐好不开心。
就在忙碌和开心中,大年总算到了,除夕夜的团圆饭当然是重中之重。。下人们虽然都是竹林村人,不过王魁当初在选人的时候就‘多虑’了一点,人常说嘛‘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所以他希望的人先看当然看人品,然后挑的都是家境比较穷苦,人丁又少的那种人家,而依依和全叔自然很彻底的执行了这一标准。最后几乎都是孤儿寡母的入选,大年夜,该忙的都忙完了,王魁准下人回家,但后来大家都表示希望留在府里做事也算是对东家照顾之恩的报答,王魁当然也没有那么矫情,当下吩咐两桌年夜饭,饭菜同食即可。
女人们结束厨房忙碌的时候,男人们开始在堂屋的神道上准备上供,然后烧香点纸,给先人人磕头请安,同祭祀灶神时一样,边拜边说些求祖先保佑的吉祥话。
劈啪劈啪的爆竹声不时响起,看来村子里有的人家已经完成了其他礼俗,准备开始吃饭了。
年夜饭当然是吃为最重,今天的主菜是火锅配鱼。火锅沸煮,热气腾腾,温馨撩人,大家希望来年能红红火火;而≈ap;ot;鱼≈ap;ot;和≈ap;ot;余≈ap;ot;谐音,是象征≈ap;ot;吉庆有余≈ap;ot;,也喻示≈ap;ot;年年有余≈ap;ot;的意思。还有萝卜,古时萝卜俗称菜头,谐音当然就是祝愿能有个好彩头;
当然这是一般人家,如果大福大贵的人家更有龙虾、爆鱼等煎炸食物,预祝家运兴旺如≈ap;ot;烈火烹油≈ap;ot;。最后多为一道甜食,祝福往后的日子甜甜蜜蜜。
除夕这天,酒当然是不可少的,即使不会喝酒的,也多少会喝一点。有趣的是,当王魁在饭桌上看到酒的时候才现,原来竹林每家都喝一种叫屠苏酒的酒,这是王魁从上次南怀进货的时候在单子上现的,这种酒每家人多多少少都定了一点,现在出现在自己家的饭桌上,无疑这也是个风俗。而其配方为大黄、白术、桂枝、防风、花椒、乌头、附子等中药入酒中浸制而成,传说出处好象还和药王孙思邈有关系呢,不过王魁也没打算研究这个。
又是一窜格外火暴的劈啪啪啦声响个不停,久久不停,还在忙活的竹林的村户们都忍不住抬头往出声的哪个方向望了望,看来这便是新户王东家的爆竹了吧,除了他家,没有那家响那么久的,这也是一个家在村子里显示地位的地方。
“我靠,怎么弄个这么长的爆竹,响了这么久!来把,人都齐了,开动开动,我都饿死了。”刚放完爆竹,王魁就急忙跑回了饭桌前准备开吃,一家人陆陆续续也都跟着进了屋。
全家人到是也都知道这个疯癫家主虽然大呼小叫,不过心地还算不错,让他呼喊一镇也就是了。只有全叔知道王魁那马虎劲,所以常常提醒王魁做些家主要做的事。
“公子,敬酒词当然要你来了。咱们家小秋是最小的,虽然是下人,但是既然同堂吃饭,那就不计较了,公子就从她开始吧!”一家人落定以后,全叔对王魁小声说道。
“敬酒词?哦?哦!”先是一愣,王魁到也猜到了一些,应该就是祝福的话吧,毕竟这个社会一家之主是不可能真的给一个丫鬟敬酒的,至于为什么先从年纪最小的开始,王魁就不得而知了,照做就是。
“恩咳!!!”王魁一咳嗽,吸引了一家大小的注意,“今日辞旧岁,是个欢喜的日子,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王家能像今天这样和气,我很高兴,希望来年更红火,小秋,你年纪最小,今天又大了一岁,可要更加懂事,今后许个好人家哦!呵呵!”王魁一时高兴,开了个小小玩笑。
“谢东家,小秋省得。”虽然脸色通红通红的,但丫头片子还是朗生回答,声音大到吓了王魁一跳,不是这种事女孩都要低调吗?瞄一眼大家,王魁现两桌子人都在乐呢,他还以为大家只是过年高兴而已,直到接连祝福了两三人以后,王魁才知道,原来大家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家主年终的一句祝福也算是对来年的一种期盼,当然要朗生回答,以博个好彩头。
……
“小香,越来越水灵了,明年可要更水灵哦,给我王家长长脸面哦!”王魁继续诙谐的给大家说话!
“谢东家,香香……会……会水灵的!”这是个很腼腆的小姑娘。惹来一阵笑声。
“并文!你是聪明着,不过要学的东西也多,好好干,什么时候说上那家姑娘了,我给你主婚。”
“谢东家,并文一定不负东家期望!”
“大洪!明年多吃点,多睡点,再高点,再壮点……”
“为什么?”傻不傻的大洪居然问到!王魁无奈,只能对付到:“管那么多干嘛,你只管长就是了!”
“哦,谢魁哥!”大洪回答。就连依依都没忍住,和大家一镇嘎嘎的笑了起来!
“斌子,你小子精明,自己看着办把,反正要好好的就行。知道吗?”
“谢魁哥,斌子明白。”
……
全家人一一对话,举杯,泯酒,直到全叔作为最长接受了王魁的祝福以后,晚宴才算正式开始。看着一团和气的一家人,王魁很欣慰,那么多穿越人士都要搞改革,都要搞兴中华,震华夏。也许也不差自己一个吧,就这样安安乐乐的逍遥一世不也挺好吗?
“来来来,明天就是新的一年,大家共举杯吧,祝王家来年一团和气,来年满门幸福。”
“祝公子,祝王家!”全叔领头,众人纷纷回礼高贺。
来年,王魁想的很好,不过来年的事谁又能说清呢?比如在易城的时候,王魁又怎会想到此时的自己能如此生活呢!你可以不信命,但命运只要存在,它肯定不在乎你信不信。
第十五章开春了做事吧
第十五章开春了做事吧
开春了自然是农忙为头等大事,按理说王魁是竹林的头号地主,他的土地占了竹林的可耕种面积的五分之四(起初是三分之一,后来又有好几家人看人家分到卖地的钱以后也动摇了),不过王魁却是一点农忙的样子的没有。
这不!他正忙着和丫头小香胡闹呢!
“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更水灵阿?”王魁问到。
“讨厌,东家又拿小香说事,依依姐说了,你再说,小香不给你送饭。”嘟囔着小嘴,小丫头片子拿了依依的鸡毛当令箭。
“呀。真的不给吃?”王魁惊讶的问到!
“不给!”似乎还很决绝。
“哎,我这苦命的人啊……养了一家子居然都不管我吃穿啊……”王魁死命的哭,不过明显鸟屎都没有一滴。
“东家,不……不……是这样的。我……你……小香错了,错了还不行吗!!!”靠,小丫头居然真的太天真无暇了,这样也能被骗。
其实这也是王魁在三十的哪天晚上现的,后来现着丫头着实很有意思。王魁没事就喜欢拿她娱乐娱乐,初三哪天家里依依做了人事调动,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小香平时就被安排做了王魁的传唤丫头。
“嘎嘎,那小香给我摸吃不洛!”怪摸怪样的楚地方言。
“我……”
“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全得刚走进内院,打断了小香的话。
“哦!什么事?”王魁漫不经心的问到。
“不是吧,不是告诉公子了吗!今天好多人家都要开始忙春耕了,公子是东家,关于耕作之事要问东家有什么要交代的!”全叔有点苦闷的说到,每次王魁都不太管这些事,说过也老是忘记。有时候,搞得全叔都不明白王魁当初卖那么多地做什么。
“哦,这事啊,我没交代,大家看着办就是了。”王魁回头答了全叔一句,又逗立在一旁的小香去了。
“公子,公子……!”全叔把尾音拖的老长,搞得王魁和小香都怪不好意思的。看王魁注意力有回过来,全叔又说了:“这样可不好,好歹你还是应该去看看的,这样夏粮打出来的时候也好收租。”
“好了,好了,我跟你去看不就是了,走吧!”
无奈的起身示意全叔带路,边走,王魁心里边想:“收什么呀,本来就不可能有多大收获。”
其实王魁一早就打听过了,可惜结果是竹林现有的能开垦出来的地都很贫瘠,竹林人辛苦种上去的东西,每次能收成的斗志有那么一点。以次看除非王魁能制造出化肥,或搞个大棚或别的什么新技术还差不多,不然想提高产能,估计希望并不大。
眼下王魁一没哪个知识,二没有哪个技术,没哪个金刚钻,原本打算还是不拦哪个瓷器的活的,免得丢人现眼,现下别全叔死拉着要去看看,王魁当时觉得很是多余,不过也没什么办法。
“卢老爹,怎么样,今年重谷子(稻米)的前景怎么样!”王魁来到地头,虽然明知道答案,他还是对正在地理劳作的村里人询问。
“哎,东家,今天下过几场雪,明年的虫害应该会少很多。也算是个好消息,加上东家给大伙的租负很低,应该没有大问题!”卢老爹的话到是让王魁不解起来。
“哦?那明年大家的收成应该还可以了?”王魁问到。
“这个,这个……!”卢老爹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说了:“东家,其实竹林的田地缺的不是别的,是水啊!每年枯死的苗子都有不少啊!”
“啊(原来缺水也算贫瘠的一种)?我没现咱们这缺水啊!怎么能枯死苗子呢?”王魁不解的问到!
“吃的水咱们是不缺,可是如果把香溪的水拿来浇地却也是不够的,本来老一辈人也想过挖渠,一来没那家有那闲钱来供料,二来最近的大水源是六十里外的香河。要开凿怕是要好多年啊!”老卢爹有些无奈的说到!
“这样啊!那你说要是有了水,咱们竹林的田地能产出多少粮食?”王魁好奇的问了句。
“这个,这个小老儿也不知道了,怎么地也要有一亩两但粮吧!”老卢爹居然是兴奋的遐想到,搞得王魁脑门全是黑线。
“两但?那还鼓捣什么啊,都别种了算了。”王魁嘟囔到。
“公子,两但算是好收成了,第一季收了以后还能再种点别的,如果加上冬猎、野果、野菜等等,这一家子一年到头可是吃得好好的不说,节约着还能省出余的呢!”卢老爹显然很不服气王魁的说法,接着只听他又说了:“哎,不过说这些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年年盼,年年望,结果年年都一样。竹林人搬来住下多少代了,还不都是这个样子。”说着老爹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大家原来过得这么难,我每次到谁家,吃的都是稻米,做的都是小菜。原来,那是大家把我当外人了。”苦笑着脸,王魁的心理有一道小小的涟漪被煽动了。
“公子想多了,我们那里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人,公子来竹林落户,你看我们今年的年过得多热闹,那可是好多年都没有过的了。这还不是全托公子福。”全叔一脸诚恳地说道。
“是吗?”王魁不置可否地喃语,是我真的做了什么?不,是这些人太可爱了吧。
“我不知道的时候就算了,知道到了我也该尽点力吧!”王魁不知道是对卢老爹说呢,还是自言自语。
“老卢你忙吧,我随便走走。全叔,并文咱们到香溪看看。”王魁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一头雾水的全国刚只好追了上去。
……
“这里谁家的地?”王魁问。
“无主之地,听老人讲,原来有竹林,不知道怎么地死光了。”并文回答。
“香溪断过吗?汇到那里?”
“老人说,这叫细水长流,有大有小,可没断过,汇到六十里外的香河。”
附近就这一条水源吗?下游有没有村子?”
“就一条,下游最近的……”
……
沿着香溪,王魁带着并文和全叔走出了四五里地,边走,王魁还边询问关于香溪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直到,快进东面的林子,王魁终于在一个山窝前听了下来,香溪正好从这个拗口流过。
“就这里把,全叔,回头你把这里的地形画下来,额……,对哦,你不会测量,算了,我自己来把,你回家帮我找些笔纸来。额……毛笔怎么画,算了,拿个……,算了,还是回家吧!”王魁说完,似乎有些郁闷。不过他越是这样子,跟来的两个人跟是比他还郁闷了。
“公子,你到是把话说完好把!快急死人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全叔实在被好奇心折磨得不行。
“呵呵,没什么,我啊,想把,哦不对,是要把这香溪给截断在这里。”王魁满口豪言壮语,全然不顾后面两张错愕的面孔。
缺水?卢老爹的话在王魁看来也对,也不全对。竹林与其说是缺水还不如说是缺水利。既然香河水留稳定,那么只要一道水坝,长期蓄水那里会有不够浇灌土地的,你想淹了竹林村都是可以的。
想到就做,说起来,王魁还真没想到两但谷子对一个家庭居然这么重要,这也多亏了卢老爹的一席话。不过王魁也把这个事想得简单了点。
“修坝蓄水?这个到也是个办法。不过……”王魁这是找到了老村正商量修水库的事。出乎王魁预料的事,老村正没有他想象的欢呼雀跃,反而是一脸的郁闷。
“不过,村子里的人家怕是出不了钱才啊!”
“这个啊!钱财我来出好了!”王魁又拿自己的家底不当事了,直听的旁边的全叔翻白眼,不过他到是不好揭王魁的老底,只是安下决心找时间要和王魁好好摆谈摆谈。
“可是现在是春耕啊,恐怕大家没有精神分心做别的啊!”老村正还是没松口。
“这到难办了,我还想今年到夏天的时候就能用上水库的水呢!”王魁有些为难,没人出工他也请不起人完成那么大的工程的。
“还有啊,要是断了香溪,村里人可去那里取水生活呢?”
“这个,我看……”王魁光想着水库的事了,把这茬给忘了。
……
又商量了好一会,王魁现自己还真的没有考虑周全,来来去去都被人工、生活用水、材料等问题给难住了,直到磅晚,王魁无奈的打道回府了。
春耕还在继续,从那次王魁出门考察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而且除了吃饭时出现,其他时间他都把自己锁进了自己的屋子,全叔几次想要见到他都被丫鬟肖香给挡在了门外。
“你就让我进去吧!要是公子怪罪我来替你解释总可以了吧!”全叔十分郁闷,眉头n个川字。
“就不,公子说了,谁都不见。你也不见。”小丫头很敬业。
“不是,你看我这不是也担心,我是管家,小心我家法惩戒你!”全国刚居然也玩起威逼利诱!
“哼,你是管家管不到丫鬟,我们听依依姑娘的,再说,公子是王家当家,当家的话就是家法,你比公子还大?”全国刚青筋直跳,他遇到个硬茬。
“我……”全叔还想驳斥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小香身后的老木门‘支’的拖着尾声开了出来。
“公子”“公子”出来的正是王魁,门外的两个人都冲他打招呼。
“呵呵,全叔,来得正好,我正好想找你呢!”王魁一开门就看见全叔,笑呵呵的说道。
“噢,公子,不是说好了去看春播的吗!一转眼和老卢聊了几句你就跑去看山水,现在有两天不出来,这可真么成呢?”全叔摇摇头对王魁表达着不满。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我有正事和你商量。”王魁没有理会全叔。
“什么事?难道……!”全叔似乎猜到一些。
“对,就是断香溪,修水库!”王魁边斩钉截铁的说,边快步往外走去
“啊?还修,不是不行吗?”全叔一脸的郁闷,小香一脸疑惑。
第十六章费力不讨好
第十六章费力不讨好
王魁一般情况下喜欢比较粗浅的去考虑。起初在竹林落脚以后,他就想过既然要在这里安稳的生活,那起码要有个比较安稳的环境,而想要竹林安定,那么就要想办法让村民们过得安稳点,起码比以前安稳。
王魁不是不明白‘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与渔’的道理,不过有时候没有渔可给,那么也就只好给点鱼了。所以他才用购置土地的办法给竹林的村民门分了一定的钱财,同时定了佃户们非常低的租子,希望这样可以好点,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好了。
不过人说人算不如天算,在具体了解了竹林粮食产量如此低下和低下的原因以后,尤其是听了卢老爹的一句‘我们那里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人’以后。王魁觉得做一点自己能做的事还是应该的,尽力而为。
“老村正,我想过了,我家地里不是还有三成租子嘛。我打算这样,我用租子抵工,只要是我的佃户,如果愿意出工修水库的,每上一个月的工抵一成租,当然上三个时辰就算一天,余下的时间做做农活还是足够的。你看可行?”这是王魁思考了两天的结果,当然其实他原本就没有打算收竹林人家的租子的,不过现在有需要也只好利用一下。
“恩,我和大伙商量一下,我估计这个应该是可以的,但是修水库可不是小事,总共三个月的工,能行吗?料怎么办?买是要花很多钱的,光运到竹林就是老大一笔开销,如果自己开,三个月怕是开料都不够。”老村长想到的似乎也不少,估计他也好好的琢磨过王魁提议修水库的事。
“呵呵,这个我有想过,平村不是离我们最近吗!而且听并文说过,他父亲是在平村采石头出事死的,平村的采石地后来也因为没有人买而关张了。现在我直接把哪个石场买下来花不了多少钱的,然后咱们用半个月的工修一修竹林到平村的道路,只要能过一辆牛车拉石头就成,这样料和工也就都有了,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望老村长可以解答!”王魁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以后,对老村长说到。
“哦?什么事,公子尽管说。”村长正听的高兴。
“无论修路还是蓄水,咱们是不是做得了这个主?要是官府……”王魁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动作大了点点,有人惦记上自己。
“哦!咱们这样的僻静山村,衙门是不管的,只要在县令大人那里挂了籍,每年交上税粮便可,其他事我这个村正都做得了主,加上咱们竹林地少,收成少税也少,甚至这几年衙差闲路费比能收到的税还高,直接就没有来过。”老村长说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毕竟这对整个村子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呵呵,那好,最后就麻烦村长一件事吧!”
“什么麻烦不麻烦,公子请讲就是。”老村正很高兴。
“就是和村里人商量一下出工的事,我还要想想算算钱物的事!”王魁平时比较喜欢懒散的,不过每次想到什么事要做的时候却很猴急,这次也不例外。
“从什么开始呢?”交待了全叔去卖采石场的事以后,王魁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一间厢房),拿着毛笔思考起来。
忽然,也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一挑,手舞足蹈的在一张旧羊皮上鼓捣起来,不时地在一旁的沙盘上用手指写写画画。
其实不是做别的,时隔几年王魁操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土木工程学。不过可惜的是,与其说是工程设计,不如说是王魁自己一个人思考而以,原因就是条件是在严重不足――丈量用的是估算,工程图用毛笔和羊皮,预算没有计算器,只好用沙盘代替,手工再纪录。这一忙活就是两天,结果王魁就算出了要修两个大坝,一个大概四千方,一个大概两千方,至于费用,由于不知道现在竹林能做出什么样的工艺,花费几何,所以王魁只能早早的结束。
“爷,这是你画的?”全叔似乎对王魁的皮画很是惊呀,连爷都喊了出来。
“是啊!怎么,有问题?”王魁也是问的傻话,全叔能看出个什么问题,王魁几年大学也算是百读了。
“呵呵,没想到公子还有这大才,老全我能看出什么来,就是觉得公子虽然草草几笔就将西坳的场坝子比画得清清楚楚,实在很……独特,不过还有,这些符号是什么?数字?老全怎么不认识呢?对了公子,你这画功嘛!呵呵,有点,有点哪个……!要不我找个画师来?”全叔以为王魁买下了采石场很开心,所以跑来学画画呢。
“你管什么画功啊!”对于全叔如此评价自己的画作,王魁没好气的说到,“这叫工程图(自己都汗颜)。是咱们马上要开始修水库的工程大样。”说完,王魁拉着全叔就奔‘办公室’,也不管全叔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大样,什么又是工程。
“既然你那边料已经定下,下面就剩一个问题了,一直忙着怎么弄来人工,怎么弄材料,咱们还要算算大概要多少花销。……对了,一般大家砌墙用什么做填料啊?”
“当然是黏土哦。”全叔完全被这个有时什么都清楚,有时什么都不知道的东家搞糊涂了,这是常识。
“完了,搞了半天,没水泥还修个屁的大坝啊!”王魁傻了。
“水泥?那是什么?”全叔下意识的问!
王魁没回答,他只是在想水泥是怎么做的,结果不知道。还是老办法吧――用糯米,不过这样一来预算可就大了。
“咱家还有多少钱?”王魁忽然问全叔。
“我手里的还有大概有二十六金,大概六百多两银子,以前花在……”
“好了,我不是想查帐,也就是说咱们还有八百两的样子,对吧?”王魁汗颜的问,要知道出易城的时候他可是万贯家财(刚好一万多点),自己原来还是个败家子。
“那现在咱们家的开销是多少?”
“家丁和丫鬟的开销一共是每人每月三十文,粮食如果就是咱们现在的口来算能吃到明年开春,其他用度不到三两,这些就是基本开支。”全叔开口就将家里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听到全叔的回答,王魁明显松了口气,原来还是能用上很久的,生计问题起码是不用担心了,又和全叔商量了一下,王魁最后决定留下二十金作为家底不动,余下的钱用于水库的建设。毕竟大多数东西都是现成的,可以节约很多资金,困难远比现代小得多了。
有了钱,用糯米代替水泥的构想总算是可以实施的,不过就当王魁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全叔脸都绿了。
“我的小老爷啊,为什么啊?那可是粮食,比白米还贵的粮食,无论修什么,也不用这样吧!要遭天谴的……”全叔实在不理解,就算王魁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的啊。
“哎,我也是没办法,没有水泥建不了那么坚固的堤坝,如果改用泥浆就要加大坝体框架,也就必定加大用料和延长工期,无论石料还是人工等等,结果就是我们一定得不偿失的。”王魁一见全叔激动的样子,赶紧解释。
“啊?”全叔嘴可以放个鸡蛋。
“水泥就是……建混凝土用……混凝土就是……我靠,算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到我做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总可以了吧!”王魁现自己根本无力解释这一切,干脆当会霸王好了!
“本来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不是‘就当’”全叔耸耸肩,纠正王魁的说法。
哎!也不知道其他穿越大神们是怎么想出那么多办法来解释自己的一切的,自己明明就修一个小水库而已,现在还没开始呢。
不过出呼王魁预料的是,王魁拿出钱财以后,所有的事进展的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村长那头,几乎所有的佃农都表示愿意出工,抵掉租子那就是说今年白拿了王魁买地的钱,这么好的事谁不干才是傻子。不过通过村长大伙也委婉的提了一个要求,就是王魁不能拿大家当劳役使用,王魁本来就没有这个想法,当然爽快的保证。
全叔安排家丁并文到平村采石场管理采石,工人和用具都是现成的,听传回来的答复是已经开始出碎石,大块的石料也随时可以开采,就是可能速度会慢些。
全叔自己则在第三天前往南怀收购糯米,估计半个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王魁就带着大家从修路。这不,狭窄的小道上,六十几个男丁跟着王魁往平村开去,稀稀拉拉的走出老长的队伍。靠后的几个正起劲的聊着什么。
村民甲好奇的问:“哎。你说东家这是为什么?”
村民乙似乎也不是很清楚:“恩?我怎么知道,听说为了运石头给咱们修渠吧!”
甲更疑惑:“那他不傻啊?修好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张望一下前方,乙没好气的骂到:“找死你,你管东家有什么好处,反正一月工顶一成租子,你爱要不要,人家又没逼你!”
“呵呵,也是,对了,从那里开始?”
“听说从平村采石场开始往回修,直接用石场的随时铺路,该挖的挖,该补的补。也不难。”
正在这时,前方的村民丙回头喊到:“快点你们两个,磨什么呢?再不快点小心小波扣你们工天哦。”
“来了来了!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赖工扣工天